第一百八十四章屍毒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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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喬月還特意撒上從家帶來的椒鹽碎，味道極適口，鹹香微麻。
煤球吃得頭也不擡，嘴裏還有空嘟囔：“姐你搞這麽麻煩做什麽？直接就火邊拿著吃不就完了？”
喬月不理他：“你當人人跟你似的野蠻子？吃什麽都得有個樣子，不然歸莊開到這林子裏來好了，大家圍在火邊，團娘也好省事了！”
煤球一想也有道理，不由得嘿嘿笑了：“姐你可別告訴團媽媽我剛才的話！不然白胖子又得開罵！”
文玄好奇：“當真團媽媽這麽厲害？看你身大力不虧的，倒真怕她不成？”
煤球幾大塊肉下肚，心情大好，對文玄這個剛才跟師傅做對的人，也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了：“你不知道啊，”一付循循善誘，教人不誨的模樣：“她可真是惹不起的啊！真惹得她發急，能追你十條街地罵，開口還不帶重覆的！關鍵是，罵完還不給你飯吃，你說要命不要命？！”
文玄不由得嘖舌：“當真惹不起！”
喬月就笑：“你們男人真不知什麽心性！看你們三個，連西平王那樣的魔頭當前，眼皮也不眨一下的，倒叫團媽媽唬掉了心肝肺！說出去也不嫌丟人！“
戚青覆又壞笑：“喬老板這您就不懂了！男人怕女人，這叫天經地義！好比我們八皇子殿下，您是沒見這幾天他在寺廟裏的威風，若有人看見剛才他那般溫柔維護您的模樣，只怕也要說跟您一樣的 話了呢！“
喬月立刻臉紅，卻沒如戚青所料那般做嬌羞狀，反笑盈盈地跟文玄交換了下眼神：“哦？此話當真？這樣看來， 真是我的福氣了呢！”
文玄亦微笑回視，四目澄澄下，兩人眼波盈盈，言笑晏晏，好一番溫情脈脈如水流淌。
戚青做不可忍受狀：“我飽了，唉，可惜了烤得這麽好的肉！”
煤球大喜過望：“真的師傅你不吃了？”爪子已然伸了過來。
戚青立刻反悔：“把你的手拿開！放著肉我來！”
吃到興起時，煤球忽然想起什麽：“酒呢！姐我從家帶來的酒呢？”
喬月指著近處一棵老松：“不在那下頭麽？”
煤球搬過一小壇不起眼的土瓷小罐，喬月則趁此時，進林間采來幾朵不知名的野花，外形頗似百合，卻比百合大得多，花瓣也厚得多，采除裏頭的花蕊和粉蜜，儼然就是一盞酒杯，更帶著特有的清香。
酒杯入手，一人一鐘，煤球去掉酒壇上的泥頭，一人傾滿一杯。
文玄看那酒液，金黃如蜜，聞起來有股夏日午後的野莓味兒，入口試試，冰涼清澈，甘冽爽口，不由得一笑，仰脖就幹了。
“好酒！”
那邊戚青也一飲而盡，笑向煤球招手：“再來一杯！”
喬月灑然一笑：“小心後勁！”
煤球也道：“這酒是我姐親選配方，原料都是山中異草香果，一般人一杯就行了，師傅皇子爺你們再厲害，三杯我看也差不多了！”
戚青簡直不要聽：“你師傅我自號千杯不醉！我主子更是萬壇不倒！只要肚子裝得下， 就沒有醉這個字！”
煤球有些著急：“師傅您別不聽勸！這酒可是我姐釀的！您別不信，我頭一回也這樣不信，結果整三天不知人事！”
戚青吐了下舌頭：“當真？”將酒杯湊到鼻下好好聞了聞：“裏頭放了什麽絕世好料？”
喬月昂首，斜眼睇著眾人，清麗黛眸中露出得意之情：“都是好料，就不告訴你！”
戚青又吐下舌頭，轉頭看文玄：“主子，您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！她好兇！”
煤球聽不懂這意思，文玄卻笑：“廢話！我眼光還能有差！”
三杯之後，果然喬月命煤球將酒壇子收過：“真不能再喝了！要醉了，只有讓雪球托你們出山了！”
吃喝之後，四人愜意地坐在溪水旁，邊聽山風側耳拂過，邊看山濤陣陣。
“要依我，” 戚青腳在水裏，人則橫躺在一塊大石頭上：“就這裏蓋一座小屋，面水倚山，每天吃肉，再有喬老板的三杯酒，就這麽過一輩子，也就知足了！”
身後火堆上，還餘下不少肉，慢慢被松柏煙熏著，發出滋滋的聲音，好像在配合戚青的話，滿滿的富足感。
文玄與喬月肩並肩，看著水裏她清亮亮的眼睛，含笑點頭：“人心若都如你這麽簡單，世上的事，就容易得多了。”
喬月的目光卻有些幽沈下來，更有意避讓開文玄的註視，舉頭望月：“說說罷了，真讓戚將軍放棄眼前的一切，只怕他也難以做到。別的不說，戚家那麽多年看輕你，話說要就衣錦還鄉，你真肯放下心結，在此錦衣夜行，無人知曉地過下半輩子？”
戚青順手拽了根草丟進嘴裏，嚼了半天，吐出口苦水：“喬老板就是喬老板，說話打人心窩子！還真讓你說中了，我是有點舍不得呢！想想看，他們當我姨娘生的雜種樣看，眼見混出個樣兒來，不叫那幫目中無人的家夥低頭伏在我腳下，如何能甘心？若不為這個，掙紮活到現在， 還有個什麽趣兒？也算給我那沒時運的親娘，出一口氣了！”
煤球知道，戚青生母早在宅鬥中死於大太太手中，喬月更從文玄處得曉，見他說出這話來，陡然接不下去。
氣氛，自然而然的，壓抑了下去。
這四個年輕人，成人前都受過不少磨折，沒一個是順風順水中長大的，就連煤球，身為孤兒蠻子野地裏求生，也有數之不盡的委屈。
聽了戚青的話，各人不免想起自己的心事。
遠處，山巒疊起中，忽然隱約傳來沈悶的鐘聲，那是東盛皇廟的大鐘在敲，看起來，已過了三更。
這鐘聲更提醒了文玄，還有重要的事沒解決呢！
“月兒，”不知不覺間，文玄嘴裏就換了稱呼：“你可聽過屍毒丸？”
煤球緊鎖眉頭，不知是月兒讓他不滿，還是屍毒丸引他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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煤球吃得頭也不擡，嘴裏還有空嘟囔：“姐你搞這麽麻煩做什麽？直接就火邊拿著吃不就完了？”
喬月不理他：“你當人人跟你似的野蠻子？吃什麽都得有個樣子，不然歸莊開到這林子裏來好了，大家圍在火邊，團娘也好省事了！”
煤球一想也有道理，不由得嘿嘿笑了：“姐你可別告訴團媽媽我剛才的話！不然白胖子又得開罵！”
文玄好奇：“當真團媽媽這麽厲害？看你身大力不虧的，倒真怕她不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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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玄不由得嘖舌：“當真惹不起！”
喬月就笑：“你們男人真不知什麽心性！看你們三個，連西平王那樣的魔頭當前，眼皮也不眨一下的，倒叫團媽媽唬掉了心肝肺！說出去也不嫌丟人！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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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月立刻臉紅，卻沒如戚青所料那般做嬌羞狀，反笑盈盈地跟文玄交換了下眼神：“哦？此話當真？這樣看來， 真是我的福氣了呢！”
文玄亦微笑回視，四目澄澄下，兩人眼波盈盈，言笑晏晏，好一番溫情脈脈如水流淌。
戚青做不可忍受狀：“我飽了，唉，可惜了烤得這麽好的肉！”
煤球大喜過望：“真的師傅你不吃了？”爪子已然伸了過來。
戚青立刻反悔：“把你的手拿開！放著肉我來！”
吃到興起時，煤球忽然想起什麽：“酒呢！姐我從家帶來的酒呢？”
喬月指著近處一棵老松：“不在那下頭麽？”
煤球搬過一小壇不起眼的土瓷小罐，喬月則趁此時，進林間采來幾朵不知名的野花，外形頗似百合，卻比百合大得多，花瓣也厚得多，采除裏頭的花蕊和粉蜜，儼然就是一盞酒杯，更帶著特有的清香。
酒杯入手，一人一鐘，煤球去掉酒壇上的泥頭，一人傾滿一杯。
文玄看那酒液，金黃如蜜，聞起來有股夏日午後的野莓味兒，入口試試，冰涼清澈，甘冽爽口，不由得一笑，仰脖就幹了。
“好酒！”
那邊戚青也一飲而盡，笑向煤球招手：“再來一杯！”
喬月灑然一笑：“小心後勁！”
煤球也道：“這酒是我姐親選配方，原料都是山中異草香果，一般人一杯就行了，師傅皇子爺你們再厲害，三杯我看也差不多了！”
戚青簡直不要聽：“你師傅我自號千杯不醉！我主子更是萬壇不倒！只要肚子裝得下， 就沒有醉這個字！”
煤球有些著急：“師傅您別不聽勸！這酒可是我姐釀的！您別不信，我頭一回也這樣不信，結果整三天不知人事！”
戚青吐了下舌頭：“當真？”將酒杯湊到鼻下好好聞了聞：“裏頭放了什麽絕世好料？”
喬月昂首，斜眼睇著眾人，清麗黛眸中露出得意之情：“都是好料，就不告訴你！”
戚青又吐下舌頭，轉頭看文玄：“主子，您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！她好兇！”
煤球聽不懂這意思，文玄卻笑：“廢話！我眼光還能有差！”
三杯之後，果然喬月命煤球將酒壇子收過：“真不能再喝了！要醉了，只有讓雪球托你們出山了！”
吃喝之後，四人愜意地坐在溪水旁，邊聽山風側耳拂過，邊看山濤陣陣。
“要依我，” 戚青腳在水裏，人則橫躺在一塊大石頭上：“就這裏蓋一座小屋，面水倚山，每天吃肉，再有喬老板的三杯酒，就這麽過一輩子，也就知足了！”
身後火堆上，還餘下不少肉，慢慢被松柏煙熏著，發出滋滋的聲音，好像在配合戚青的話，滿滿的富足感。
文玄與喬月肩並肩，看著水裏她清亮亮的眼睛，含笑點頭：“人心若都如你這麽簡單，世上的事，就容易得多了。”
喬月的目光卻有些幽沈下來，更有意避讓開文玄的註視，舉頭望月：“說說罷了，真讓戚將軍放棄眼前的一切，只怕他也難以做到。別的不說，戚家那麽多年看輕你，話說要就衣錦還鄉，你真肯放下心結，在此錦衣夜行，無人知曉地過下半輩子？”
戚青順手拽了根草丟進嘴裏，嚼了半天，吐出口苦水：“喬老板就是喬老板，說話打人心窩子！還真讓你說中了，我是有點舍不得呢！想想看，他們當我姨娘生的雜種樣看，眼見混出個樣兒來，不叫那幫目中無人的家夥低頭伏在我腳下，如何能甘心？若不為這個，掙紮活到現在， 還有個什麽趣兒？也算給我那沒時運的親娘，出一口氣了！”
煤球知道，戚青生母早在宅鬥中死於大太太手中，喬月更從文玄處得曉，見他說出這話來，陡然接不下去。
氣氛，自然而然的，壓抑了下去。
這四個年輕人，成人前都受過不少磨折，沒一個是順風順水中長大的，就連煤球，身為孤兒蠻子野地裏求生，也有數之不盡的委屈。
聽了戚青的話，各人不免想起自己的心事。
遠處，山巒疊起中，忽然隱約傳來沈悶的鐘聲，那是東盛皇廟的大鐘在敲，看起來，已過了三更。
這鐘聲更提醒了文玄，還有重要的事沒解決呢！
“月兒，”不知不覺間，文玄嘴裏就換了稱呼：“你可聽過屍毒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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